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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鍵字:洗腳之後當然就是侍寢、梓銳白芨終於成功守門、累了就休息的,玄虎小夫妻的日常
 
時間點:這段是22集,芊芊在玄虎城受了男尊女卑的氣,正想打包行李回花垣,所發生的事情的續寫。
 
***
從父親那裏挨了一頓罵回來,韓爍才走到門口,就聽見房裡一陣吵鬧,急忙推開門,卻見得陳芊芊握著拳頭,繃著張臉,氣呼呼地站著。
「怎麼了?」他問,芊芊沒說話,梓銳已經搶著回答:「還怎麼了?你們玄虎城的人,可沒少給我們少城主臉色看,還得遵從甚麼三從四德七出,但凡一條不合規矩,你就得把我們少城主給休了啊!還,還得抄寫一百遍呢!」
梓銳一臉氣憤,手都要指到了韓爍面前,急著告狀玄虎城的人怎麼讓他的少城主受委屈。
韓爍很快想通,玄虎城和花垣城歷來不合,就是因為這男尊女卑、男卑女尊的,兩邊的規矩是天差地別,他身為男子在花垣城受的氣,現在到了玄虎,自然會反過來輪到陳芊芊。
這抄寫女德嘛…他轉過來問一旁的侍女,「竟有這事?」
侍女緊張地跪了下來,「少君,城中的規矩向來如此,怎麼少君夫人就不能遵守呢?」
「你聽聽你聽聽!」梓銳指著跪下的侍女,想到在玄虎城連一個侍女都敢批評他的少城主,更是氣不打一處來。
韓爍手輕輕拉了一下芊芊衣袖,放軟了口氣安撫她。
「沒事,我抄。」
然後就大步走向桌邊坐下,陳芊芊轉頭看他,難掩驚訝。
周圍下人也都愣了,就連剛才跪下的侍女,都忙著跪到韓爍跟前,想說些什麼勸阻,卻又說不出來。
韓爍絲毫不在意,取了筆墨書籍,飛快地抄寫了起來。
「不順父母者出、膝下無女者出…不對,這裡是玄虎,是膝下無子者出。」
說著他看了下芊芊,原本已經紅著眼眶的陳芊芊,表情這才放鬆了。
她其實也不是這麼不能忍讓的性格,原本在現代,做個劇組裡小小小小的編輯,為了稿費忍的氣還不夠多嗎?只是來到玄虎,還沒跟韓爍好好過一天日子呢,就被那些婆婆媽媽的刻意打壓,她想到自古媳婦都是難做的,害怕起自己的未來,又想到韓爍不知為何還不回來,就留自己一個人面對,心裡就有了怨氣。
她看著韓爍,眼角還含著淚呢,卻終於露出一點笑意,韓爍看她破涕為笑,也輕鬆了起來。
卻沒想這女德抄完,仕女們還沒消停,兩個人一起坐在榻上想聊個天,她們又端了盆熱水,說要請少君夫人服侍少君洗腳。
還真是沒完…
韓爍心想,伸手去握芊芊的腳踝,一下就把她鞋子脫了。
陳芊芊愣了一下,趕緊抓住他手,「你,你做什麼啊?」
人家說的是要少君夫人服侍少君,你是沒聽見嗎?
韓爍示意她沒事,一下連她襪子也脫了。
「在玄虎城,男子為尊…」他抬頭看著陳芊芊,無視一旁侍女的竊竊私語,「但在我心裡,夫人為尊。」
韓爍看著芊芊,要她放下心來的微笑,把她的腳放到水盆裡時,還溫柔地問她:「怎麼樣,水溫還行嗎?」
仕女們對看一眼,識相的退了下去。
陳芊芊看仕女們一走,趕忙著想推開韓爍。
「人都走了,你還不鬆開。」
她只想著韓爍是想幫她,挫一挫那些下人們的銳氣,卻沒想韓爍還是低著頭,專注地幫她洗腳。
「讓妳受委屈了。」
原來他做這一切,不是要給別人看的…
芊芊看著韓爍那認真的樣子,怕傷了她似的用溫水輕潑著她的腳,怕弄濕所以捲起了袖子,從那露出的手腕,看到他當時,幾乎削了一塊肉才除去手環後留下的傷疤。
她母親當初,為了要考驗他對自己的真心,而逼他戴上的如同手銬一樣的手鐲…
不管是戴上或除下都很痛吧,像被燒傷一樣變得凹凸不平的皮膚,是韓爍為了自己,在身上留下的傷痕…
想著當時的緣由,就是母親為了要考驗他的真心,逼他放下玄虎城男子的尊嚴,才肯承認他是花垣城的贅婿,母親這樣傷害和羞辱他,可韓爍不只是忍了下來,還一點都沒向自己抱怨過委屈…
陳芊芊看著,想著了今日種種,不禁自慚形穢,比起來,自己怎麼就這般孩子氣,在玄虎城這一天,頂多是口頭上被占點便宜,哪比得上韓爍為她所承受過的一切。
滿滿的心疼、不捨、自責…種種的情緒讓她眼淚又要湧上,怕真的哭出來,只能用手摀住臉。
韓爍不解,有些擔憂的抬頭。
「妳不開心了嗎?」
只問我開不開心,你呢?也不知道過得如何…陳芊芊搖頭,含淚看著韓爍,「是你太好了。」
「那妳還要回娘家嗎?」韓爍問她的眼神,竟然還是那樣不自信,好像還真的以為她會捨棄自己。
陳芊芊連忙雙手抓住他的手,搖頭說,「不回了,我不想扔下你一個人。」
韓爍終於放下心來,眉頭也放鬆了。對視一笑,她想到又問。
「你這回到花垣走了一遭,什麼事都沒辦成,父親有沒有為難你啊。」
韓爍沒回答,只用微笑安慰她沒事,一邊拿了帕子,把陳芊芊的腳從水盆裡拿出來,放在自己腿上,就開始幫陳芊芊擦腳。
陳芊芊看他樣子,知道他就算受氣了,也不會跟自己說,畢竟是那樣心高氣傲的性子,承諾了要照顧自己,就絕對不會想讓自己擔心。
在韓爍回來前她揚言要回娘家,其實是害怕到想著逃走,但在此時,又覺得自己得勇敢些,不能辜負了韓爍對她的心意。
陳芊芊挺了挺胸膛說,「不,不過是玄虎城嗎,不過是大老虎嗎,那我陳小千還有刺呢!」
這話是想讓韓爍放心,也是想給自己打氣,韓爍還握著她腳,被她那裝腔作勢的樣子逗笑,手就去她腳底呵癢。
「是,妳最厲害!」
明明沒有武功也沒有一兵一卒,卻還想要保護自己呢。韓爍忍不住笑了。
陳芊芊怕癢,急著要把腳收回來,韓爍卻不放,很快又把她腳抓住,兩個人這樣玩鬧一番,也算是一掃今天,在玄虎城的待遇不如預期所留下的陰霾了。
 
**
門外,白芨和梓銳正把耳朵貼在門上偷聽,聽到門裡的兩人開始嘻笑玩鬧,不約而同做了個鬆口氣的樣子,又各自轉過身來,背貼著門口站著。
「你說你們少城主啊…」白芨雙手交叉在胸前,心情一放鬆,那為少君不平的想法又浮現了。
「怎麼就這麼不懂事,我們少君為了她,在花垣城可沒少背夫德,怎麼在那裡背夫德、服侍夫人的是他,回到咱玄虎,抄寫女德的又是他!」
說著他頻頻搖頭,心裡實在心疼少君。
梓銳也不干示弱,「那你們少君自己願意的,再說了,我們少城主可是為了你們家少君,城主之位不要了,自己母親也不要了,好好的少城主不做,來這裡只做個夫人,還得替丈夫洗腳!」梓銳扳著手指,一一說著自己家少城主的犧牲,越說越是覺得不平,「我們少城主都做到這種程度了,你們少君為我們少城主寫幾個字,那還不是應該的?」
「你好意思說洗腳!」說到洗腳就有氣,白芨轉過身去,和梓銳面對面的嗆了起來。「誰洗誰的腳啊!玄虎城的規矩是妻子幫丈夫洗腳,你看看,你們少城主幫少君洗腳了嗎?」
「不就是個洗腳嗎!」梓銳揚起下巴,「我們三公主那是金枝玉葉!打小一件家務沒幹過,身分尊貴的很,她連泡茶的熱水要燒多久都不知道,你叫她幫少君洗腳,不把你們家少君給燙死了!」
沒意識到自己在說的是陳芊芊的短處,梓銳氣勢高漲,還又說「再說了,你們玄虎城的男人是怎麼回事,處處要人服侍,哪像我們花垣,男人把家中大小事務一手包辦,那叫一個俐落啊,在我看,你們玄虎城的男人就是笨手笨腳!」
「你—!」白芨說不過他,心裡氣悶,轉過頭去又想看門裡發生什麼事。
「我不跟你說了,我就想看看你們家少城主,是怎麼對待我們家少君,少君對她溫柔體貼、百般容忍,要是她再這麼任性無理,我就—」說著說不下去,梓銳一步欺到面前,「你就怎麼樣啊?我跟你說,那是我們家少城主值得,你家少君對她再好也不過分!」
「值不值得,你說了算?」白芨氣憤起來,「你們三公主是寶貝,我們少君就不是嗎?我們少君那可是—」說到這,本想說說韓爍怎麼個文韜武略,少年英雄,但想到跟這梓銳根本就說不通,他重重嘆一口氣。
「算了,我跟你說不通,我就看看你們家少城主,有沒有想到要替我們家少君也洗個腳,禮尚往來你懂不懂?」
說著他耳朵又貼上門,卻聽不清裡面聲響,於是輕輕把門推開,就把頭探了進去。
這一看不得了,白芨趕緊縮了回來,手把門掩上,背轉身去。
還好沒有被人發現…要是少君發現了自己開門偷看的話…他手撫上胸膛,心臟都快跳出來了。
只怕他又要向少君跪地懇求寬恕了。
「怎麼啦?」梓銳看他這樣,心下狐疑。
「沒事,你別看了。」白芨背靠著門口,手還抓著不讓梓銳有開門的機會。
「你什麼意思啊,你看了我看不得?該不會你們家少君,欺負我們少城主?」想到之前在花垣城,韓少君把他的少城主軟禁起來還丟到床上,梓銳又防備了起來。
「你別管,反正你別看了!」
白芨抓著門把,梓銳聽他這麼說,就更覺得非看不可,憑一股蠻勁把白芨推開,就把這門推開一條縫,也把頭探了進去。
也饒得他反應迅速,馬上把頭又縮了回來,和白芨一樣連忙轉身,人擋在門前,手摀著胸口,想讓這心跳聲小一點,別被別人聽見。
原來韓少君正把少城主打橫抱著,就往內室去。
春宵一刻值千金啊…他們少城主好不容易和少君卿卿我我,要是他倆再這麼不識趣,可有苦頭吃了。
「你,你可別打擾他們啊。」他斜眼看著白芨說。
「你才是,別給他們添亂!」白芨不甘示弱。
這次兩人異口同聲,「「哼!」」,都轉過了頭去不看對方,就各據一邊的守著門口,想著今天晚上,可是絕對不許有人打擾。
 
***
門外白芨和梓銳兩人鬥嘴,門裡兩人也沒閒著,韓爍幫芊芊洗好腳擦乾,卻沒幫她穿上鞋襪,只是把她抱起來就往內室走。
「我,我自己可以走。」
陳芊芊被他一抱有些緊張,這韓爍力氣也太大了,人看起來瘦,卻每次都這樣把她輕鬆抱起。
她一個現代人沒什麼經驗被公主抱,一直都沒習慣,身體瞬間離地的緊張不說,兩個人的臉還會湊得極近,要是再害怕點抱住了他脖子,那幾乎就要親到他耳朵的距離啊…
幾次下來,她都懷疑韓爍是在誘惑她了。
「妳沒穿鞋,怎麼走?」
韓爍把她抱到床邊,輕輕放下,陳芊芊有些緊張,開始找話說。
「鞋不是你脫的嘛…」
韓爍一笑,自己也坐下脫鞋,轉身就在陳芊芊身旁躺下。
「你—」
陳芊芊小聲驚呼,「你要睡這裡?」
韓爍看她,「不然我該睡哪裡?」
這麼說也是沒錯,這裡是少城主府,她是少君夫人,今天進到府中她左看右看,發現玄虎城給少城主的待遇竟不及花垣,她一個郡主府還有好幾間房,她跟韓爍可以不同房睡,可這玄虎城少城主府嘛…最大的房間就這個了。
「等我們正式成親,就會搬到比這裡大的地方,今天,只好妳委屈些了。」
韓爍說著,芊芊只是搖了搖頭。
「也不是…」
她不是嫌棄房間小,就只是,有些不習慣,嚴格來說,她和韓爍同床共枕的次數還沒很多,在月璃府,他也不是每天都翻窗來她房裡的。
這久違了的同床竟然讓她緊張起來,想到上一次兩個人這般親密,一起睡到天亮是…
就是大牢那一夜啊!陳芊芊不想則已,一想就從臉頰紅到耳朵,轉過身去,用自己手肘當枕頭,側著身子就是不敢看見韓爍。
韓爍卻把她的手輕輕抽了出來,用自己的手臂給她當枕。
「這樣睡,妳早上起來手會疼的」,他說,自己也側過身,讓陳芊芊恰好是窩在他的懷裡。
「謝…謝謝啊。」
陳芊芊緊張到道謝了。和韓爍這樣幾乎是貼著,自己的背可以感覺到他身體的熱,還有拂過她耳朵的,韓爍呼吸的氣息。
韓爍他…該不會是想…
她想著,抿了下唇,閉緊眼睛。
好吧就來吧,這時候了還要什麼矜持,不是第一次了,陳芊芊決定不管來什麼都不躲,緊張和期待,讓她的心跳聲,大到只怕要讓韓爍聽見了。
沒想到韓爍只是把左手伸過來放在她腰上,就這樣輕輕地摟了她一下,然後沒再有任何動作,似乎,是安穩的睡著了。
不會是真的吧…美人在懷,你還真能坐懷不亂啊。
陳芊芊心裡暗想,又想到韓爍其實一直都是這樣,之前幾次在她房裡留宿,因為她沒說可以,他就真的只是抱著她睡,根本也沒有太多踰矩的動作。
可現在不一樣啊,當時兩人是沒有經驗,她也能放心睡著,就把韓爍當個大布偶似的,享受在他懷裡睡著的溫暖,但現在兩個人明明已經坦誠相見,該做的、不該做的都做了,她在韓爍懷裡就停不下來的遐想,怎麼韓爍這樣抱著她,還可以安心睡著呢!
這樣不對吧?陳芊芊有些不敢置信,懷疑自己得魅力事不過如此,她小心地挪動身子,轉過身去看著韓爍的臉。
眼睛確實是閉著,呼吸也很平穩,陳芊芊看了半天,想知道韓爍是不是裝睡了。
沒想到他似乎是真的睡著,一動也不動,手還是那樣放在她腰上。
陳芊芊不禁有些失望,兩個人終於回到玄虎,現在也沒人打擾,她還想—想著今天晚上不知道會不會是熱情的一夜呢,沒想到韓爍,和自己想的竟是不一樣的。
她忍不住伸手去輕輕碰他的臉,又覺得韓爍長的真是好看,長長的眼睫、英挺的鼻樑,想安慰自己他睡了也罷,難得可以讓自己好好欣賞他的睡臉。
韓爍平日裡對外人多是防備,這種睡著了卸下武裝,難得放鬆的樣子,才讓人想起,他其實也才十九歲而已。
十九歲的身體和三十歲的城府,陳芊芊心裡這樣想,又覺得不對。
城府嘛,是環境磨練出來的,他自從得了心疾以來玄虎城政局詭譎,為了這少城主的位置,他可沒少受暗算,為了保護自己而練成了老謀深算的個性,但他確實也才十九歲而已啊。
心疾治癒之後,他就恢復了十九歲少年長年習武的底子,體力自然不在話下,那天圍攻城主府兵敗被俘,夜裡還在大牢裡和她纏綿了一夜,他到天亮還沒睡,卻還說自己不累呢。
怎麼今天,只是去城主府開個會就累了?
陳芊芊越想越覺得不可能,韓爍該不會是在裝睡,就想看自己的反應吧。
可是如果就這樣把他叫起來,是不是顯得自己,太主動了啊?
芊芊想著,思緒飄著呢,也忘了自己原本不想吵醒韓爍,手就整個放在他的臉上,享受那觸感似的輕輕撫摸著。
這下連身體都有點熱了,陳芊芊對自己有些羞惱,卻沒辦法克制自己停下。
陳小千啊陳小千,妳這是開了葷就沒辦法回頭吃素,人家在妳旁邊還能好好睡呢,妳卻開始對人家上下其手了起來…
一邊在心裡罵著自己,卻還是很陶醉那手上的觸感,韓爍沒有任何動作反倒讓她膽子大了起來,又端詳一下他的睡臉,就湊過去,輕輕地在他唇上一吻。
韓爍的嘴唇好柔軟啊…她這樣想,忍不住小鳥輕啄似地,在他唇上輕吻一下,又一下。
幾次之後她膽子大了,嘴唇壓著韓爍的嘴唇,又微微張開想試著把他嘴唇含住,這下韓爍要再睡也不可能了,他睜開眼睛,翻過身去就讓芊芊躺在他的身下,自己用手肘支住身體。
陳芊芊驚呼了一聲,又想到梓銳白芨可能還在外面守門呢,本能想摀住自己嘴別發出聲音來,卻被韓爍抓住了手。
「小千,妳不累啊。」
他說著,一邊拉過她的手來,就放在唇邊親吻。
指尖、指腹、指節、掌心…韓爍的唇一點一點往下移動,是輕輕的吻,眼睛卻似笑非笑地直盯著她。
陳芊芊想抽出手,身體卻沒什麼力氣,只是象徵性地扯了一下。
「你,你裝睡騙我。」
她小聲說,心裡也知道韓爍本來就不會這麼早睡著,果然是裝的!
要怪只能怪自己禁不住美色當前,韓爍的氣息那麼近,只要他摟著她,感覺就跟中了合歡香似的,她不摸一下、親一下,根本就沒辦法感到饜足。
當然現在離饜足也還遠的很,陳芊芊臉紅著,看韓爍微微挑起了眉,認真解釋,「我不是裝睡,只是想妳今天可能累了,我不想讓妳更累,就想那還是睡吧,不要吵妳了。」
「那你剛才,還故意不睜開眼睛。」
陳芊芊小小聲地抗議。
明明知道自己醒著,摸他臉、親他嘴,他眼睛還是不睜開,是想抓她這性騷擾的現行犯嘛。
「我不是故意,」韓爍又笑,臉又靠近了她一些,「我是太陶醉了。」
他放開一直握著她的手,充滿憐愛的撫摸她的頭髮。
「我是想如果這是夢,我就不要醒了。」
這是真的,陳芊芊那樣輕柔的吻他,讓他身體覺得渴望,心裡又覺得她好可愛,不想要睜開眼睛把她嚇跑。她的吻就像平常她蹦蹦跳跳的樣子,像一隻活潑靈動的小鳥。
「我跟你在一起,怎麼會是夢呢。」陳芊芊伸手摟住他的脖子,「我是真的,真的不會離開你的。」
 
韓爍說的話讓她想起前幾天,她坦承了自己是來自另一個世界時,韓爍那克制不了眼神中的悲傷,就擔心她會離開時的樣子。
「這不是夢,韓爍,」她手微一施力,讓他又更靠近她一點。
然後她吻了他的唇。
「我跟你在一起,這是真的。」
韓爍對她笑了,原本摸她頭髮的手,往下移動去摸她的臉。
「我知道。」
兩個人這樣抱著,看著對方的臉,一時什麼都不想說,只想就這樣看著,只是陳芊芊看著看著,心跳又不受控制了起來。
不是說看到喜歡的人,心裡會有一隻小鹿嘛,這韓爍,肯定就是那小鹿的主人了。
只要看到韓爍就這麼興高採烈的,不受控制,覺得開心,整個心裡都暖暖的。
她想著,也去摸韓爍的胸膛。
韓爍被她一碰,深吸了一口氣。
「妳做什麼?」
「我就想摸一下。」
韓爍這身材好啊,標準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,就算隔著衣服她也只要手多施點力,就可以感覺到衣服底下,是精壯的肌肉線條。
本來是想感覺一下韓爍的心跳,有沒有和自己一樣快,一樣有頭小鹿在心裡撞,可是她倒是忘了,韓爍的身體現在對她來說就好比合歡香,她只要一碰到,靠得近了,聞到味道,原本自己在想什麼都忘了,就又開始從上往下,停不下來的使勁地摸。
韓爍被她摸到呼吸都急促了,「小千,當真可以?」
「可以什麼?」
陳芊芊還在摸呢,一邊還嫌衣服礙事,手伸過去解開韓爍的釦子。
韓爍任由她解開上衣,赤裸的胸膛就露了出來。
「妳不會太累吧。」他觀察著她,就怕她應付了那些婆婆媽媽一天,其實是累了。
「我—」
陳芊芊把他的衣服敞開,手就伸進去,抱住韓爍的背。
「我沒說累,你怎麼一直猜我是累了。」
說著,她還嚥了口口水,韓爍身上的味道,是衣服薰香的味道混合著他的體味,覺得好聞,好聞到…她都快要閉上眼睛深吸氣了。
「那天在大牢,妳不是說就算妳說好,我也該知道妳累了。」
韓爍還記得那天,陳小千累到在他身上也能睡著打呼的樣子,下床時連腰都挺不直了。
「你—」陳芊芊一句話說不出來,那都什麼時候的事了,怎麼到今天還惦記著自責,怎麼不想想,累歸累可還是舒服的啊。
想著這種話她也說不出口,只是終於懂了,韓爍為什麼又是裝睡又是完全被動,他就一直在意著當時讓自己太累了,可是,可是當天是有做了什麼才累的,今天是什麼都還沒做啊。
「所以你是在,等我主動?」
陳芊芊看著他,有些氣他這般不解風情。
「不是等妳主動,就只是,怕妳今天忙了一天累了,想讓妳休息。」
韓爍沒察覺她的微慍,只是輕輕吻她額頭。
陳芊芊只能在心裡大嘆,這人,平常聰明絕頂,黑化起來呢,心機也是十足深沉,怎麼面對她時,就單純的像個少年,不對,韓爍本來就是少年,還是個寵妻魔人,什麼都替她想,怕委屈她、心疼她,可是這種心疼到了這裡…
陳芊芊這下真的嘆了氣,讓人不知道該怎麼辦了。
想想她心一橫,都說韓爍像她的合歡香了,那她就真當自己是中了合歡香吧,不要面子了,先推倒他再說。
她想著的同時就有了動作,一把翻身把韓爍壓在身下,整個人仗著自己體重還算輕,和韓爍那總是小心不壓著她的動作不同,她是整個人貼著,就把全部身體都放到韓爍身上。
「韓爍你不要再說了。」
她用手指輕輕壓著他的嘴唇。
「你不要擔心那麼多。」說著,她又嚥了下口水。
韓爍的嘴唇太軟了,摸起來好舒服。
韓爍看著她,眼神沒了剛才的冷靜,感覺到芊芊的手指正摸過他的嘴唇,他一把抓住她手,這次不是親吻,而是含住了她的指尖。
陳芊芊低下頭去,用嘴唇取代手,在他的唇上輕輕摩娑。
閉著眼睛時她想,這麼大膽的事情她也敢做,果然這合歡香不同凡響,怎麼當時沒拿來聞上一聞,她的定力不及韓鑠的萬分之一,要是當時她也聞了,兩個人只怕早就圓房了。
想著,卻根本就忘記了現在沒什麼合歡香,她聞到的全是韓爍身上,蘊著他身體熱氣和衣服薰香的味道,她吻韓爍時不像韓爍吻她那樣深入,只是輕輕地,碰一下又放開那樣,卻不輸給深吻那樣磨人。
韓爍也伸手抱住她,手在她的後背撫摸,從背,一直摸到腰,又像呵她癢那樣用手指輕點了一下,惹得她笑出來。
「你幹嘛啊。」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
她捧住他臉,想著他該不會害羞了,才故意破壞氣氛。
韓爍卻趁機換了動作,手從後背移動到她腰上,就去解她腰帶。
「為夫人侍寢啊。」
腰帶解開,外衫也脫了丟到床下,芊芊就只剩下裡衣了,雪白的肩頭整個露了出來,韓爍把她抱近,嘴唇就貼上她的肌膚。
聽到侍寢兩個字,陳芊芊雖然害羞,卻又覺得開心,整個晚上她這樣忙個不停對他又抱又親的,心裡還是擔心莫非自己這麼快就失去魅力,讓韓爍在她身邊竟然還能安心睡著。
等知道韓爍是擔心她累,又更擔心韓爍究竟要這樣心疼她到什麼時候,以後該不會只有初一十五,他才會允許自己放縱一點吧。
那她豈不是夜夜要受這韓爍牌合歡香的折磨…
「侍寢—」她小聲念著這兩個字,忍不住偷笑,韓爍把主動權拿了回來,吻她肩膀、脖子,一路往上還輕輕地啃,啃的她癢到身體直往後縮,卻被他緊緊抱住想躲也沒處躲。
手也沒閒著,就著芊芊還在上方的姿勢,他伸手撩她裙子,手就放在她大腿上。
那直接的觸感讓陳芊芊害羞起來,眼睛緊緊閉著不敢看他,摟住他脖子,就把臉躲到他頸窩去。
「小千,累了告訴我。」
韓爍一邊在她腿上撫摸,一邊在她耳邊說話,語氣是溫柔無比的。
「嗯。」她點頭,又睜開眼,看著韓爍看她的眼神。
明明他的手在她身上點火,讓她每個被摸到的地方都覺得乾渴,好像韓爍的身體是水,只有和他毫無保留的貼在一起才能得到滋潤,韓爍看她的眼神卻還是很清澈,那眼眸透露的情感沒有一點雜質,像傳說中的天池裡一汪湛藍的水,倒映出來的藍天白雲是清清楚楚的。
他總是只看著她,想著怎麼才是對她好,從來不為自己的滿足而傷害了她,哪怕只是讓她累一個晚上,他都要那樣心疼不捨,對她小心翼翼。
視如珍寶…她突然想到這個詞,這輩子從未想過自己能得到這般疼惜,她陳小千是何德何能,被韓爍這樣視如珍寶地放在手心啊。
心裡感嘆,又覺得眼睛有些酸澀,怕韓爍誤會她是不開心才哭,急忙捧住他的臉,這次是深深地吻了下去。
兩個人唇舌交纏,韓爍的手在她腿上、背上來回地撫摸,嘴唇分開的時候不管是韓爍還是她都已經開始微喘,她想著韓爍剛才說的,累了要說,感覺心都要跟身體一起融化了。
「你不要擔心我,韓爍,」她說,「我累了,休息一下也就好了。」
韓爍看著她,微笑了一下,然後坐起來把她抱住,原本伏在他身上的芊芊,就成了跨坐在他腿上的姿勢。
還沒來得及羞赧,他的吻已經落在她肩頭、頸間、嘴唇,最後在她唇上流連不去,手在她背後摸索,就拉開了她綁在脖子上的那條肩帶,她最後一件裡衣也滑落了下來。
因為害羞,也因為渴望,她閉著眼睛去脫韓爍的衣服,就想和他貼著肌膚,毫無保留地擁抱著,而韓爍只是吻著她的唇,手摸著她赤裸的肌膚,明明唇上和手上動作都很輕柔,卻讓她身體每一寸都覺得焦躁,不自覺挺起身子,想要韓爍更多的安撫。
這不提油滅火嗎,想要韓爍,又要不夠韓爍,陳芊芊好不容易把韓爍的上衣脫了,眼睛還是因為害羞而閉緊,她不好意思看韓爍用什麼眼神看她,或者說,正因為知道韓爍用什麼眼神看著自己,她才害羞,不想讓自己意識到,自己現在這緊緊抱著韓爍,像分開了會死的那種幾乎失去理智的樣子,全部一分不差的落入了韓爍的眼裡。
只能讓自己也摸著韓爍的背,感覺著他的肌膚,陳芊芊克制著自己不要大口的喘息,只是當她小小的呼了一口氣之後,又因為韓爍那低下頭來,開始親吻她胸前的動作,「嗯—」的一聲叫了出來。
壓抑著不想發出更多的呻吟,她只能摟著韓爍的脖子,一邊咬著自己手指,韓爍卻好像察覺她的心思,稍微放開她,雙手抓住她的手腕,就把她原本環在他脖子上的手拉開,又握住了放到自己面前,低下頭,就去親吻她的指尖。
只是親她的手就還好,偏偏他還抬眼看她,陳芊芊一直跨坐在他身上,上身現在一絲不掛,兩隻手又被他握著,看他那樣輕柔的吻著自己手指,還得看他那雙眼睛,直勾勾地盯著她。
—小千,舒服嗎?
明明沒有說話,眼神卻明擺是這麼說著,陳芊芊想低頭躲避他的目光,然而一低頭就看見自己赤裸的身體,羞澀到不得不抬起頭來。
「韓爍你—」想說些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,想叫他不要再欺負她了,又怕他當真就停下來,陳芊芊不知道是想躲還是想迎向前去,只知道韓爍要是再這麼看著她,她的臉熱到就要燒起來了。
韓爍吻著她指尖,指腹,掌心,手腕,又拉起了她的手臂,吻著手腕的內側,一吋一吋的,眼神是火熱的,卻又好像溫柔的詢問。
陳芊芊幾次想要開口說話,被他這樣看著觀察著,卻一句話也說不上來,只想著韓爍你這到底是侍寢還是用刑,一點一點地撩撥她上火,卻還那麼不緩不急,是想看她能撐到什麼時候嗎。
等韓爍吻到她手臂內側敏感的地方,還在那上面輕輕啃了一口時,陳芊芊終於忍不住叫出來。
「韓爍你這是—」話說出口才發現自己還在微喘,一句話說得支離破碎,聲音也低了下去,「你整我呢—」
就算已經成了夫妻她還是個女孩兒家,這是要逼得她放—放蕩到什麼程度,想到放蕩這兩個字她都有些微慍,可身體的感覺和大腦恰好相反,她越是害羞,越是想要克制,身體卻越不受控制的,主動的迎向韓爍的雙手和嘴唇。
敢情這身體是屬於韓爍的,他要她變成怎樣就怎樣呢…
「小千,累了一定要告訴我。」
韓爍終於把她的手環回自己脖子上,兩個人擁抱在一起,沒有一絲空隙的。
現在還說這個…陳芊芊克制著自己命令他「別說話,吻我」的衝動,只想讓他安心。
想讓他不要在這時還小心翼翼的,平時對她小心翼翼是好事,可這時,分明是一種折磨啊。
陳芊芊低下頭來,輕輕吻著韓爍的頸間,也感覺韓爍的唇,在自己身上落下親吻。
他身上那彷彿合歡香,對她來說深具催情效果的氣息浸染到自己身上,陳芊芊努力換一口氣,閉上眼睛然後說。
「就說你別擔心了,累了,讓我休息一下就好…」
等她察覺自己的話似乎還有弦外之音,已經是韓爍讓她累了就休息,休息好,就又累了,如此反反覆覆的「被少君侍寢」了一夜,隔天日上三竿,她才全身痠軟的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了。
 
韓爍不知何時已經起床,此時不在房間,想來已經像平時一樣晨起練武。
留陳芊芊自己在房裡摟著被子,一邊聞著那上面,韓爍身上的淡淡香氣,還有兩人歡愛一夜,彼此汗水留下的氣息。
從此君王不早朝啊…她想著。
陳小千啊陳小千,還好妳沒做花垣城城主,要不然韓爍每天這般認真侍寢,妳根本沒辦法處理政事啊。
想到侍寢就想到昨晚的事,忍不住害羞,又開心的把自己裹在棉被裡,在床上滾了一圈,又想,
自古以來,都說江山和美人不可得兼,妳這樣飽享豔福,如果還當上城主,恐怕不等玄虎滅花垣,花垣城自己就要滅亡了!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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