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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為獨立番外,劇情設定為假如韓爍開始就是黑的,身為玄虎城派來聯姻的質子,做好萬全準備來和親,被三公主陳芊芊搶親之後,就順水推舟,做三公主的夫婿...

番外設定韓爍的心理年齡比正劇大了五歲,能忍辱負重,心機更為深沉。這篇番外設定來自原著,也有很多台詞出於原著,建議看過原著,相互對照,可以增加閱讀樂趣~

*****
(五)
梓銳在一旁急著,「三公主寒症發作,好像,還比剛才更猛烈了些。」
韓爍走到芊芊床邊,果然看見芊芊在被窩裡,咬緊牙關簌簌發抖。
連忙坐上床把她抱著,「怎麼會這麼嚴重,再去請大郡主過來!」
「請過了,大郡主今日去替城主診脈,不在府裡。」梓銳著急的啃著手指,難掩焦急。
韓爍看著芊芊,「妳感覺怎麼樣?」
「冷…」芊芊抬眼看他,好不容易才控制住發抖的嘴唇,就說這一個字。
「沒有辦法了,妳沒有內功,我渡真氣給妳,在大郡主來之前,能幫妳抑制寒氣。」
說著他就把芊芊扶起來,讓她盤腿坐在床上,雙手各放上膝蓋,自己也在她身後盤腿坐好。
白芨卻急了起來,「少君,你昨日才和二郡主打鬥,今日不可再妄動真氣,如果引發心疾,那是—」
韓爍看也沒看他一眼,只是平伸雙掌,就貼在芊芊背上。
「情況緊急,顧不了那麼多了。」
說完,他閉目,深吸了一口氣,接著就凝神靜氣,提氣運功,將自己體內的純陽真氣,透過雙掌送到芊芊體內。
陳小千只覺得韓爍的雙手好暖,而且從他手裡傳過來的熱氣,不是停在皮膚表面就消失,而是真的如一股暖流注入身體,她不懂武功不知道如何運用,韓爍微微皺眉,只能又催動內力,讓那真氣多推進幾分。
梓銳和白芨在一旁看著自己主子,都是難掩焦慮,如此循環了一個周天,陳芊芊身體雖然還是較一般人為冷,卻終於不再牙關打顫,臉色也較之前紅潤。
力氣也回來一些,韓爍收回雙掌,她轉過頭,就想對韓爍一笑,「我好多了,你這方法—」
話沒說完,就見到韓爍身子一緊,伸手按住心口,眉頭緊蹙,額間冒出冷汗。
「韓爍!」她一聲驚呼,韓爍閉眼就倒了下去。
白芨兩步衝上前來,扶住他肩膀,「少君!少君!」
陳小千慌亂之餘,想到他這是心疾發作,趕忙催白芨,「能治他心疾的藥呢!快點拿來!」
白芨從懷中掏出藥瓶,趕忙拿出一顆丹藥想給韓爍服下,但他已失去意識,陳小千看他這樣,又趕快把藥拿了過來。
這藥也太大了…根本是鴿子蛋啊。
陳小千腦子動的飛快,把藥放到嘴裡嚼碎了,扶起韓爍讓他張開雙唇,俯下身就用嘴把藥餵了進去。
餵完,又用手不斷撫著韓爍的胸膛,就怕他沒有好好吞下,又招呼梓銳趕緊開門,讓室內空氣再多流通一點。
好不容易藥力發作,韓爍睜開眼,看見的就是芊芊一臉憂心。
他伸手去摸芊芊臉頰,又用指腹摸她嘴唇。
「芊芊⋯還冷不冷?」
看起來沒事,嘴唇也沒那麼冰冷了⋯…他鬆口氣的一笑,似是完全不記得自己才從鬼門關走一遭回來。
陳小千看他這個樣子,明明是為了自己才引發心疾,醒來還只問她的事,又氣又急。
「你怎麼那麼傻啊!你剛才差點死了你不知道嗎?早知道渡氣會引發心疾,我就算凍死了也不要你渡氣給我…」
韓爍看著她,微微垂下目光,心裡傷懷,他本不想讓別人知道,說到底,他還是一個身患絕症的人。
靠著這些年來潛心修習的內功,他好不容易才讓自己過得和常人無異,可是還是無法根治,如果過度調動真氣,原本用來幫助打通血脈的真氣頓散,心絞痛就會發作。
昨天和二郡主那一番比試,他本來應該休息至少三天,可是看芊芊為寒症所苦,已經到了不知道還能忍受多久的程度,他未及細思,就還是渡了真氣救她。
如今自己只是一個病人的真相被她察覺…
韓爍輕嘆了口氣,芊芊雙手捧住他的臉,看他神色憔悴,面色如土,心疼的撫摸他的臉頰。
「你不要再做這種事了韓爍,我真的快怕死了,你都不知道我剛才,剛才有多害怕的—」
說著她伸手抱住他,把臉藏在他的頸窩,眼淚不受控制,沾濕了他的衣服。
韓爍身上這心疾,不過是她寫劇本的一個設定,當時只是想寫一個美強慘的男主角,也算是時下流行吧。
可是現在看他心疾發作,痛苦難當,她真的懊悔到,想穿越回去掐死當時的自己…
早知道就把韓爍寫成一個身強體健,百病不侵的人了。
「都是我不好…讓你受這種苦…」她低頭懊惱,韓爍以為她在說渡氣的事情,握住她肩膀把她輕輕推開,自己又坐直了些,伸手抹去她的眼淚。
「怎麼能怪妳呢?說到底,妳會中毒,也是因為我。」
他看著芊芊的眼神還是含著笑意,就是想安慰她,陳小千看他如此溫柔,反而更加難以釋懷,還是低頭不說話。
不想讓她歉疚,韓爍又說,「我玄虎男子有恩必報,妳在教坊司救我一次,如今……我也只是回報妳而已。」
陳小千這下抬頭看他了,覺得他這話說得不似平時親暱,不自覺皺起了眉頭,微嘟著嘴。
「你是說你冒險救我,只是為了報恩而已嗎?」
沒料到她反應這麼快,被她這樣反問,韓爍微微一征,一時難以回答。
陳小千又說,「難道不是因為喜歡我,才救我的嗎?」
大大的眼睛直盯著韓爍,似是有些不解,又有些委屈。
韓爍卻想到自己原本的疑惑,和芊芊現在的提問一模一樣,明明在那教坊司,陳芊芊奮不顧身救了他,後來卻說沒有想那麼多,好像對自己毫無情意,只是順手為之而已。
他看著陳芊芊,想從她的眼神看出什麼,陳小千性急,看他一直沒有回答,又忍不住再問,「如果你不喜歡我,為什麼要親我,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,難道不就是因為你喜歡我,想讓我也喜歡你嗎?」
陳小千看著他,憑著一股衝動,她把話說的直接,其實心跳越來越快,手心冒汗,臉也發熱了。
如果他不是喜歡自己,只是為了謀求龍骨…想著,她看著韓爍的眼神就更緊張了。
韓爍也看著她,有些躊躇。
他原本來到花垣,就決定了不管和親的對象是誰,一定要博得對方歡心,因為只有這樣,才能利用對方得到龍骨。
可現在看陳芊芊的樣子,確實對自己有一點動心了,他卻遲疑起來。
謀奪龍骨的計畫,勢必讓陳芊芊深入險境,而無論是否借她之力,若是最後沒有成功,自己依舊死於心疾,芊芊她…又要如何面對喪夫之痛?
韓爍垂下目光,避開她的眼神。
「韓某患有心疾,訪遍天下名醫,都說韓某活不過二十歲。韓某自知時日無多,不能…與三公主白頭偕老。」
「不能白頭偕老,那你跟我成親做什麼?」
韓爍向來反應機敏,被這麼一問,卻不知該如何回答,梓銳在一旁聽了半天,終於忍不住湊過來說,「三公主妳忘啦?是妳搶的親。」
—對喔,是我搶的親。
陳小千一時語塞,她怎麼把這事給忘了。
「那,那你也不必對我好啊!我搶了親,你可以毒死我,可以不要我,就算我是三公主,你也可以冷淡我不是嗎?」
明明劇本裡寫的,是大婚之夜,韓爍就用一杯毒酒把陳芊芊送上西天,他對她卻是又親又抱,當她想到自己是一個人來到這花垣,又害怕又想家的時候,韓爍還抱著她,讓她在他懷裡哭,直到哭累了睡著。
那時的記憶雖然很模糊,但她確實知道那不是夢,韓爍抱著她安慰的語氣,還有輕輕撫摸她頭髮的手,一切都是那麼溫柔,讓她在睡夢裡放鬆心情,感覺到受保護的安心。
然後現在,韓爍還不顧自己的安危,冒生命危險為她抑制寒症⋯
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呢?
她看著韓爍,滿心的疑問。
一旁的梓銳和白芨,見他二人對話越來越是親密,互看一眼,就悄悄退了出去。
臨走前還把門掩上,聽得門扣上的那一聲輕響,陳小千好像得到鼓勵,又說。
「現在我已經喜歡你了,你卻不說你喜歡我,只說是對我報恩,韓爍,我什麼時候要你的回報了?」
陳小千問,眼神直盯著他,看他一直沒有回答,心裡越來越不安。
問得這麼直接真的好嗎?如果韓爍對自己好,又屢次用男色誘惑她,真的只是為了討她歡心,求得龍骨,那她該怎麼辦啊…
想聽他回答又怕聽他回答,不知道自己是該摀住耳朵,還是該催促韓爍有話快說,陳小千的心思轉了又轉,只能又眨了下眼睛。
聽她這麼說,韓爍難掩驚訝,只是看著芊芊。
原本他以玄虎城少君的身分來此聯姻,就是要利用對方得到龍骨。
是誰都無妨,只要能讓他活下去,因為只有活下去,治好心疾,自己的未來才有改寫的機會。
可是現在面對著陳芊芊,他卻一時忘了這件大事,只想著保護她、替她取暖。
他喜歡抱她在懷裡時,她低下頭,因為羞澀而不敢抬頭看他的樣子,覺得她很可愛,還有,哭起來很令人心疼。
對她的行動都是那樣不假思索,甚至沒有想過會因此感動對方,更沒有想過自己身懷絕症的事情曝光,還能得到她的一句喜歡。
韓爍在玄虎城,也被看成一個將死之人,即使文武雙全,又是玄虎第一美男,人人談起他,最後卻總是一句嘆息。
同情、憐憫、甚至存心利用,人人都知他命不久矣,就沒有人,對他是真心的喜歡。
朝堂上想將女兒介紹給他的大臣並不少,曲意奉承他的女子也多不勝數,但都是盼著有朝一日他英年早逝,就能讓自己的家族,更有機會掌握權勢而已。
表面上是玄虎城的唯一繼承人,卻沒有人真心認為,他能肩負玄虎城主的重責大任,畢竟他連自己的命都保護不了,來到這花垣城,又人人都說,他只是即將被送給某位郡主,一個新鮮有趣的玩物⋯
「妳說妳⋯喜歡我?」他有些難以置信,陳小千點頭。
「妳可知我的心疾是不治之症,恐怕不能⋯一輩子陪伴妳?」
陳小千心想,不要說心疾,我連你是來這裡謀取龍骨的都知道呢。
只是想著卻沒辦法說,畢竟她也不希望把話說破,韓爍就承認了自己只是來求得龍骨。
她伸手拂過韓爍的臉頰,心裡盼著,韓爍對她,能有一些些真心的喜歡。
把一絲垂落的頭髮梳回他的鬢邊,她下定了決心,才又開口。
「不管你能活多久,來這裡做什麼,我都不在乎⋯」現在的韓爍沒有了平常的自信,回望自己的眼神透露苦澀,卻不知道為什麼,還讓她更喜歡了。
這個人不是自己劇本裡寫的韓爍,卻比自己劇本裡寫的,還更像一個活生生的人,原來一個人有那麼多面貌,他表面上剛強的一面,和私底下對待她的溫柔,她都喜歡。
想要一直待在他身邊,陪著他把心疾治好,想要驅散在他身上,那一絲揮之不去的寂寞……
陳小千看他一直沒有回答,突然也不想聽他說了,就算他對自己好也是為了龍骨,那和自己對他的心意,一點關係也沒有。
她捧住韓爍的臉,緊張地咬了下嘴唇,認認真真的說,「我只在乎,你是不是也喜歡我,因為我是真心喜歡你的。」
 
***
翌日,梓銳一早就把大郡主請來,又為芊芊把脈。
只是這次不是在臥房床邊,而是在中庭,一個依著湖畔的涼亭裡。
這裡是芊芊喜歡的地方,第一天來到花垣城時,她雖然緊張著即將與韓爍大婚,卻還是想著把握這些許的時間,要好好看看自己筆下的月璃府。
那時還沒想過能活那麼久呢,還以為當晚就會被韓爍毒害了。可是她當時人走到這座涼亭,倚著欄杆,感受湖上吹來的徐徐微風,看著湖畔楊柳輕拂,她就想,這裡當真是月璃府最美的地方了。
只可惜沒多寫幾個場景在這裡的劇情,言情劇怎麼能沒有美景襯托呢?但現在也無所謂了,只要她想,她隨時都可以來。
陳小千坐在涼亭,心情輕鬆,看大郡主為自己把脈。
陳沅沅仔細診了片刻,鬆手說道,「沒事了,少君做得很好,原本這寒症還會發作一日,但現在芊芊體內,已經有了少君的純陽真氣,不會再那麼容易發寒了。」
說完,她對芊芊一笑,輕拍了下她的手。
「韓少君為妳渡氣,可真的幫妳不少,妳可要好好對人家,以後,就別再調皮了。」
陳小千也笑,瞥了身旁韓爍一眼,「那是自然,他可是我的夫婿。可是長姊,妳說我調皮,那是什麼意思啊?」
「妳明明會武,大可自己調息驅寒,卻硬是要人家為妳渡氣,還害人家差點引發心疾,這不是調皮是什麼?」
韓爍在旁聽著,心下尋思,原來,大郡主也知道自己心疾一事。
陳小千表情尷尬,「原來是這件事啊…長姊,不瞞妳說,我自從,自從好幾日前,受了個風寒以來,就,就武功全失了…」
「妳說什麼?」陳沅沅聽她這麼說,變了臉色。
陳小千微低下頭,想著怎麼把這謊說得好一點,但說這謊也是為了引出真話,就是她現在沒有武功,如果他們一直把她當成以前那個武功高強的三公主,那可真是麻煩大了。
旁邊的梓銳、白芨、梓年,聽她這麼說也面露驚訝,只有韓爍之前就聽她說了,只是有些疑惑,她說自己是突然間就沒了武功,難道是在更早之前,就被人下毒謀害了?
可是那日自己抱著她,替她取暖時,她說的分明是她沒有練過。
她為何說謊,為何對自己,和對其他人說的不同?韓爍微微蹙眉,又看大郡主為芊芊把脈。
陳沅沅也是皺著眉頭,芊芊體內除了還有一些真氣,所以脈息不弱以外,確實已經不是過往,因為從小習武,心跳較一般人沉重穩健的樣子。
「妳怎麼沒跟我說?」她難掩著急,芊芊是花垣城三郡主,地位顯貴,身為可能的少城主人選,周遭人更是虎視眈眈,如今她武功盡失,這消息若是走漏了出去…
「對不起啊長姊…我不想讓妳擔心。」
陳沅沅臉色凝重,轉向韓爍,「少君,借一步說話。」
梓年將大郡主推到花園,就先行退下了。
陳沅沅自袖裡取出一塊令牌,上面刻著花垣城的標誌,遞給韓爍。
「這是我郡主府的令牌,上面有獨特的標記,少君拿著這塊令牌,在花垣城不只可以暢通無阻,如有需要,在城裡城外的各個哨站,也有些兵馬可以調動…」
 韓爍只是看著她,並未接過。
「韓某是玄虎城派來聯姻的質子,旁人看待韓某,也多有防備,大郡主為何,突然將如此重要之物託付於韓某?」
陳沅沅手持令牌,抬頭看他,即使坐著輪椅地處低下,她抬頭看人的目光,卻自有一股威儀。
「韓少君冒生命危險,也要渡氣為芊芊抑制寒症,不捨得芊芊受寒氣之苦…我若再對少君有所猜疑,豈不辜負少君,疼愛舍妹的一番心意?」
「大郡主一開始就知道,韓某心疾一事?」
「不瞞少君,我的醫術,師承自當代第一名醫賀庭中,而你自十六歲起罹患心疾,每年都會到賀庭中的醫館,讓師父為你診治,我即使不是日日在醫館學習,也碰過幾次,即使你前來拜見時隱瞞了身分,前日一見,我還是當下就認出你來。」
「這麼說來,城裡還有多少人知道韓某心疾一事?」
「事關重大,我並沒有向他人透露,但花垣和玄虎來往密切,是不是還有玄虎中人,暗中走漏消息,又或者有人私下打探,自己查了出來,我就不知道了。」
韓爍心想,也是,玄虎的政局詭譎,朝臣當中,必定有人不希望他得到龍骨,治好心疾,那些人早些把他心疾一事揭穿,為的是加強花垣城對他的防備,如果能讓他死在花垣,必能從中得利。
也罷,現在既然無法將此事防的密不透風,也只能將計就計,以心疾一事公開示弱,降低眾人對他的戒心了。
他認真思索,遲遲沒有接過令牌,陳沅沅又說,「少君,這渡氣驅寒一事,是我給少君的一個考驗,我想知道你對芊芊呵護備至,究竟是虛情假意,只為博得她的好感,還是你真心的喜歡芊芊,想保護芊芊…」
此言一出,韓爍原本低頭沉思,也轉頭看她。
「大郡主為了試探韓某,刻意不抑制芊芊的寒症,就是要她解毒時加倍受苦?」
想起芊芊當時冷得牙關打顫,窣窣發抖的樣子,他忍不住皺眉。
陳沅沅嘆了口氣。
「…我們姊妹身在花垣,是彼此唯一可以信任、相互依靠的對象,原先我和芊芊都有武功,還能保護自己,如今我雙腿已廢,芊芊又武功盡失,卻都還未找到幕後主使…」
她轉頭看韓爍,「朝政不安,人心詭變,我要確定芊芊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值得信任,絕對不能再讓她,和我遭受一樣的事情。」
「可是她是妳親生妹妹,妳卻狠得下心看她寒症發作,就為了試探韓某?」
韓爍眉頭微蹙,陳沅沅只是搖頭。
「…我當時只想,若是芊芊真的冷得受不了了,她也會自己調息驅寒的,卻沒想到她沒了武功,如果少君不出手,就真的要吃苦了…」
說完她看著韓爍,又淡淡一笑,「無論如何,少君,通過試驗了不是嗎?如果你明明在芊芊身邊,看她對自己的寒症無能為力,卻沒有心疼她、照顧她、不惜自己的性命也要保護她,那我就算不擇手段,也要奏請城主,讓你們和離…」
她語氣柔緩,卻態度堅定,又一次把令牌遞給了他。
「芊芊是我最重要的人,也是花垣城,最有希望的繼承人,可偏偏心思單純、天真爛漫,我讓她吃點苦頭,也是為了她好…如果少君並非良人,芊芊為了這寒症受苦三天,就會知道自己所託非人,往後,就不會再那麼輕易為了別人,拿自己的性命去涉險。而如今真相大白,少君對芊芊是真情實意,那麼不只芊芊可以放心,我這個作長姊的,也可以放心了。」
話說到這裡,韓爍終於接過令牌,也不言謝,只是微微點了個頭。
陳沅沅看他這樣,知道他依舊介意著芊芊受苦一事,苦笑著嘆了口氣。
他們夫妻二人,明明是偶然結成的親事,沒想到卻是如此的一往情深,往後他倆這相互關懷之情,如果讓人發現了,必然會被當作軟肋…
如果是那樣,自己一介廢人,又能做些什麼呢?
陳沅沅略感傷懷,撫著自己雙腿。罷了,盡我所能吧。
她微一招手讓梓年過來,也未開口道別,就離開了月璃府。

***

《傳聞中的陳芊芊》系列番外會出實體書喔!!
收錄有〈如果韓爍開始就是黑的〉、〈大牢之夜〉、〈玄虎日常〉、〈玄虎日常之傳嗣有功〉共十五萬字(時間許可會加贈網路上沒有分享的番外彩蛋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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